首页 > 男频 > 穿越重生 > 九叔世界:草木仙田 > 第6章
天刚蒙蒙亮,义庄的青石板路上就洇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。林奇盘膝坐在菜田边的老槐树下,膝盖上摆着块磨得光滑的青石——这是九叔让他用来凝神的“静心石”。他按九叔教的法门沉肩坠肘,舌尖抵着上颚,意念沉入丹田,试图凝聚那缕总也不听话的灵气。
“呼——”第三次散去指尖溃散的白气时,他的额角已经沁出薄汗。这引气术练了快一个月,灵气却总像被太阳晒化的露水,刚凝成绿豆大的一点就“噗”地散开,溅得指尖发麻。他能“听”到脚边的藜根在偷笑:“这气太燥啦,像被晒裂的土块……要像晨露那样润润的才行……”“顺着叶脉走嘛,别硬闯……”
晨露?叶脉?
林奇忽然放松紧绷的肩膀,想起每天清晨给青菜浇露时,水珠顺着叶片纹路滑落的样子,轻柔得像情人的指尖。他调整呼吸,让气息变得绵长,想象着丹田的气像晨露般凝结,顺着手臂的“脉络”(他下意识用了现代解剖学的血管走向来理解)缓缓流到指尖。
这一次,那缕调皮的白气没再乱窜。它像被驯服的小溪,顺着指尖轻轻颤动,泛着淡淡的光泽,与菜田的绿意隐隐呼应,仿佛能顺着土壤的脉络,流进每一株植物的根须里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九叔的声音从篱笆外传来,他手里的拂尘轻轻搭在臂弯,晨光透过槐树叶,在他的道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“气法自然,刚则易折,柔则能存。你这性子本就偏静,倒是适合练这种柔劲。”
林奇睁开眼,看着指尖稳定的灵气,心里又惊又喜。他能感觉到,这灵气与菜田的生机产生了奇妙的共鸣,就像两滴水汇入同一条溪流。
早饭是糙米粥配腌萝卜,文才特意给林奇碗里多舀了两勺米油,油花浮在粥面上,像层碎金。“师弟,你培育的阳糯发芽了没?”文才嘴里塞着萝卜干,说话有点含糊,“师父说那可是好东西,能让符纸泛金光呢。”
林奇刚要回答,就听见窗台上的青瓷盆传来“欢呼”:“芽尖顶破壳啦!要晒太阳!要最烈的那种!”
“应该快了,”他扒了口粥,米粒的清甜混着腌萝卜的咸香在舌尖散开,“今天估计就能发芽。”
九叔放下筷子,用布巾擦了擦嘴角:“吃完饭去看看,若是发芽了,就按你说的法子移到菜田东头,那里阳气最足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林奇,眼神里带着探究,“你说阳糯要‘一日十二时日光,六时月华’,可有依据?”
林奇心里咯噔一下。这其实是现代植物学的“光周期理论”——某些植物开花结果需要特定的日照时长,他不过是把这个原理套用到了灵植培育上。他含糊道:“我听糯米自己说的,它们好像很需要阳光和月光调和,就像阴阳相济才能生长。”
秋生在旁边嗤笑,筷子敲得碗沿“当当”响:“植物能说话?那我这桃木剑还能唱山歌呢。依我看,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
“未必是虚言。”九叔却没反驳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“天地万物皆有灵,只是灵智有高低。林奇能通草木语,或许真能窥见灵植的本性。”他站起身,道袍的下摆扫过凳腿,“秋生,你上午把西厢房的符纸整理出来,受潮的挑出来烧掉;文才,去后山采些艾草,药圃的存货不多了。”
两人应了声,林奇扒完碗里的粥,碗底还剩着几粒米,他都扒进嘴里——这是爷爷教他的,“一粒米七担水,糟蹋粮食会遭天谴”。他赶紧往窗台跑,青瓷盆里的糯米果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白芽,像撒了把碎玉,芽尖微微泛着金光,看着就灵气十足。
“要晒太阳啦……土里好像少点腐叶……”“想喝带灵气的水……甜甜的那种……”
林奇听得心头发痒。他小心翼翼地把发芽的阳糯移到菜田东头,那里他早就翻好了土,还按糯米的“要求”掺了些腐熟的堆肥(增加有机质,听老白菜说这样能让根须长得更壮)。移栽时,他试着将指尖的灵气缓缓注入土壤,果然看到嫩芽轻轻颤动,像是在舒服地伸懒腰,芽尖的金光又亮了几分。
“这法子真管用?”文才背着竹篓路过,看见林奇对着幼苗“运气”,忍不住咋舌,“我以前种豆子,埋下去就不管了,也没见这么费劲。”
“灵植跟普通庄稼不一样。”林奇解释道,手里的小铲子轻轻拨开土块,“它们需要灵气滋养,就像人需要吃饭一样。你看,刚浇了灵气水,芽尖是不是更亮了?”
文才凑近一看,还真是。那白芽泛着淡淡的金光,比刚才精神多了,连叶片展开的速度都快了些。“乖乖,这灵植跟祖宗似的,伺候起来真费劲。”他摇着头往后山走,竹篓里的镰刀“哐当”撞在石头上,“我还是采艾草省心,它们可没这么多讲究。”
林奇笑了笑,继续给阳糯浇水。他用的是清晨收集的露水,还按糯米的“要求”,在水里滴了两滴自己引的灵气——这是他发明的“灵气营养液”,效果比普通水好太多,能让芽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半分。
午时的太阳最烈,菜田的泥土被晒得发烫,脚踩上去像踩在热锅上。林奇躲在老槐树下歇凉,看着阳糯的嫩芽在阳光下舒展,心里有种奇妙的满足感。他拿出九叔给的木牌,上面刻着“引气入壤”四个字,字槽里的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散发着淡淡的灵气。
他按照木牌上的气诀练习引气入壤——指尖的灵气顺着土壤脉络蔓延,像无数条细小的溪流,流进每一株幼苗的根须里。阳糯的“欢呼”声在脑海里回荡:
“舒服……左边的根须还没喝到……”
“再多来点……要像正午的阳光那样暖……”
“那边的土有点硬……气要柔点……”
林奇笑着调整灵气的流向,把硬土处的灵气调得更柔和些,像温水泡开干硬的面团。他忽然明白,所谓“引气术”,其实和现代的滴灌技术很像——都是精准地把“养分”送到需要的地方,只不过一个用管道,一个用灵气。
“师弟,师父叫你去堂屋!”秋生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,他手里拿着张符纸,脸上带着惊奇,“你培育的阳糯磨成的粉,画出来的符真能泛金光!比师父平时画的亮多了!”
林奇赶紧拍掉裤子上的土,跟着秋生往堂屋跑。只见九叔正站在供桌前,手里拿着张镇宅符,符纸泛着淡淡的金光,朱砂画的符纹像活了一样,隐隐有灵气流动,连空气都仿佛清新了几分。旁边的青瓷碗里,盛着些雪白的粉末,正是阳糯磨的粉。
“你来看。”九叔把符纸递给林奇,指尖的温度透过符纸传来,“用阳糯粉调和的朱砂,画出来的符灵气留存时间比平时长一倍,威力也增了三成。刚才试了试,能镇住院里那棵老槐树里的阴气。”
林奇看着发光的符纸,心里又惊又喜。他能感觉到,符纸的灵气与菜田的阳糯隐隐呼应,像是有根无形的线连在一起,顺着土壤的脉络传递着生机。
“前人培育灵植,多靠经验摸索,费时费力。”九叔看着林奇,眼神复杂,“你却能直接‘问’灵植的需求,再结合引气术,倒是走出了条新路子。这阳糯的培育之法,值得记进茅山典籍。”
林奇心里一热,赶紧摆手:“还是师父教的引气术管用,不然我也没法把灵气注入糯米。”
秋生在旁边撇撇嘴,却悄悄把林奇画废的符纸捡起来,塞进怀里——他刚才试过了,用这些废符纸烧的灰撒在墙角,真能防老鼠(林奇告诉他的)。
下午,九叔开始教林奇画“催生符”。他握着林奇的手,教他如何运笔:“笔尖要稳,像给菜苗浇水,力道要匀。”如何运气:“气要顺着笔尖走,别憋在胸口,像浇菜时水壶要倾斜,气也要有角度。”
林奇学得很认真,他发现画符的运笔力度和角度,竟和现代植物学里的“滴灌技术”异曲同工——都是精准控制“输送量”和“方向”。他试着在画符时“问”问窗台上的艾草:“符纹哪里需要多加点灵气?”
艾草的声音慢悠悠的:“转弯处要重些,像浇菜时根须多的地方要多浇点……”“收尾要轻,像露水落在叶尖……”
林奇按艾草说的调整运笔,果然画出的催生符威力大增。他拿着符跑到菜田,往阳糯地里一插,只见白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半寸,叶片展开得像把小扇子,泛着健康的绿意。
“乖乖,这符比粪肥还管用!”文才背着满篓艾草回来,看得眼睛都直了,“师弟,你这符能借我用用不?我想试试能不能让药圃的甘草长得快点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林奇笑着把刚画好的两张催生符递给文才,“不过别用太多,灵气太足会把苗烧坏的,像施肥太多会烧根一样。”
文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拿着符一溜烟跑向药圃,竹篓都忘在了地上。秋生看着他的背影,哼了一声:“傻样。”却悄悄凑到林奇身边,“喂,你的催生符……能让桃树结果快点不?我想吃桃了。”
林奇忍不住笑了:“等我练熟了试试。不过桃树要先开花才能结果,得用‘促花符’才行。”
“促花符?那是什么?”秋生眼睛一亮,“比催生符难画吗?”
“应该吧,”林奇想了想,“就像让青菜抽苔开花,得先长够叶子才行,急不来。”
秋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没再追问,却在林奇练剑时,把木剑递给他时特意磨去了毛刺——他记得林奇上次说过,被木刺扎到手会影响画符。
傍晚收工时,九叔让三人各画一道符试试。秋生画的镇宅符虎虎生风,却灵气散乱,像被狂风扫过的菜田;文才的符中规中矩,灵气却不够足,像阴天里的菜苗;林奇的符虽然稚嫩,符纹里却透着股草木的生机,让九叔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“林奇这符,倒是有点‘活’气。”九叔捻着胡须,眼里带着笑意,“不像死符,倒像株能生长的植物。你试着把催生符和阳糯的培育结合起来,或许能培育出更好的灵植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明天开始,你把药圃的灵植也按你的法子试试,看看能不能改良品种。药圃的甘草总长得太慢,文才都快急哭了。”
林奇心里乐开了花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慢慢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——用现代植物学知识,结合茅山道术,培育出独一无二的灵植。这或许就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意义。
晚饭时,文才端上来一盘炒青菜,是林奇种的“静心菜”。这菜是他用催生符催熟的,叶片肥厚,颜色翠绿,看着就有食欲。九叔吃了两口,忽然说:“今天画符时心神格外安定,下笔都顺了许多,难道是这菜的缘故?”
林奇“听”到青菜在喊:“那是当然……我们吸了晨露清气……能安神呢……”
“这菜确实有点不一样。”林奇赶紧说,“我培育时让它们多吸了些晨露清气,避开正午的燥气,没想到真能安神。”
秋生夹了一筷子,嚼了嚼:“除了嫩点,也没啥特别的。”话虽如此,筷子却没停,转眼间就夹走了半盘。
九叔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奇:“你这草木沟通之能,或许比我想的更有用。明天开始,你把药圃的灵植也按你的法子试试,看看能不能改良品种。若是成功了,以后茅山的灵植培育,就交给你负责。”
林奇心里一激动,差点把碗里的粥洒出来。他赶紧点头:“谢谢师父信任!我一定好好干!”
夜深了,林奇躺在木板床上,手里捧着《茅山基础符箓》,却没怎么看。窗外的月光洒在菜田上,阳糯的嫩芽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,像撒了把碎星。他能“听”到它们在安静地生长,根须在土里悄悄蔓延,吸收着月光的精华——
“今晚的月光好甜……像加了蜜的露水……”
“根须碰到蚯蚓了……它说要帮我们松土……”
“那个大高个(秋生)白天偷偷拔了棵草……哼……”
林奇忍不住笑了。他摸了摸手腕的玉佩,玉佩微微发烫,像是在呼应他的想法。他忽然觉得,所谓“道术”和“科学”,或许本就是一体两面——古人用“灵气”解释的现象,现代人用“能量”“物质”来阐述,本质上都是探索世界的规律。
就像这阳糯的培育,古人知道“日照月华能增阳气”,他用现代知识理解为“光周期影响植物激素分泌”,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结果:培育出阳气充足的灵植。
他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出阳糯生长的画面:阳光照耀下,灵气顺着叶脉流动,像光合作用产生的有机物;月光笼罩时,根须在土里积蓄力量,像植物在夜间进行的呼吸作用。这画面里,有古老的道术,也有现代的科学,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和谐的歌。
后半夜,他被指尖的麻痒惊醒。低头一看,一缕莹白的灵气正悬在指尖,像颗跳动的星子。他试着将灵气注入窗台上的凝魂草,只见那草的叶片瞬间舒展,发出淡淡的蓝光。林奇笑了,原来道术的精进,真的像培育灵植一样,只要用心浇灌,总会迎来开花结果的那天。
窗外的月光正好,透过窗棂洒在书页上,照亮了“道法自然”四个字。林奇打了个哈欠,沉沉睡去。梦里,菜田的灵植长得比人还高,阳糯的穗子垂成了金色的瀑布,秋生和文才在田埂上追着蝴蝶跑,九叔坐在老槐树下,手里摇着蒲扇,笑得像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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