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基地的空地上，黄章队员正给一群觉醒者演示能量运用。林宇混在人群后排，假装蹲下来系鞋带，实则用余光瞟着——那队员指尖凝着团蓝光，讲解时特意强调：“这是凝气境的基础法门，能把灵气聚在指尖，捅凶兽比捅西瓜还脆。”

“凝气境？这就是修炼等级？”林宇心里嘀咕，悄悄活动手指。体内的暖流顺着经脉游走，比昨天顺溜得多，像刚通了堵的下水道。他试着让灵气往指尖聚，没几秒就凝出个光点，比那队员的蓝光淡些，藏在指缝里谁也没发现。

“都看好了！”队员突然抬腿，踹向旁边的铁皮桶。桶“哐当”飞出去三米远，他拍着手解释，“凝气境不光能聚气，还能淬体，速度力气都比常人强，相当于入门级选手。”

人群里有人举手：“那往上还有啥境界？”

“问得好！”队员来了精神，“凝气之后是锻骨，骨头硬得能抗住C级凶兽的爪子；再往上是通脉，灵气能顺着经脉跑，打出去跟带了追踪器似的；更高的我也没见过，据说能飞，跟神仙似的。”

“还真有飞天遁地？这修炼系统挺全乎。”林宇摸着下巴，突然感觉后背有点痒——是平安扣在发烫，顺着口袋往外渗微光，像在提醒他什么。

这时，基地边缘传来争吵声。一个穿皮夹克的壮汉正推搡绿章队员：“凭啥不让我出去？我都锻骨境了，杀几只C级凶兽跟玩似的！”

“李哥别冲动！”队员拦着他，“外面刚探测到B级波动，你这刚入锻骨的，出去就是送人头。”

林宇眼睛一亮——这壮汉竟是锻骨境？他悄悄打量对方，发现壮汉握拳时，指关节泛着淡金色，果然比普通人结实得多。

突然，基地的警报响了，比刚才的蚊群警报更急促。“是B级凶兽‘铁脊狼’！不止一只，有三只！”广播里喊，“凝气境队员守住帐篷区，锻骨境跟我来！”

人群瞬间乱了，林宇跟着往帐篷后躲，假装被绊倒，顺势抓住根晾衣绳。三只灰色巨狼已经冲了进来，身长近两米，背上的鬃毛硬得像钢针，一口咬碎了旁边的防护栏，动作比之前的迅捷兽还快。

“锻骨境的跟我上！”队长举着蓝光枪冲上去，枪光打在狼背上，只留下串火花。铁脊狼嘶吼着反扑，爪子扫过队长胳膊，带起道血痕——队长竟被拍得后退三步，臂章上的蓝色都黯淡了些。

“这狼皮比重甲兽还硬！”有人喊。

林宇盯着铁脊狼的动作，发现它们每次扑咬前，后腿都会微微下蹲，尾巴翘得像绷紧的弓弦。而最左边那只狼的左后腿，似乎有点瘸，落地时比另一只轻。

“机会来了。”他心里盘算，故意往晾衣绳另一头挪，脚“不小心”勾到绳结，绳子突然绷紧，正好挡在那只瘸腿狼的必经之路。

铁脊狼扑向一个锻骨境队员时，后腿被晾衣绳一绊，动作顿时慢了半拍。队员趁机挥刀砍在它后腿关节，狼痛得嘶吼，转身扑向队员。

就在这时，林宇“慌不择路”地跑过，手里的半截铅笔“脱手”飞了出去——笔尖裹着层极淡的光，不偏不倚扎进狼的瘸腿伤口里。

“嗷——”狼的动作猛地僵住，灵气似乎被笔尖的光打乱了，背上的钢针都耷拉下来。队长瞅准时机，蓝光枪抵在狼的咽喉扣动扳机，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，化作道灰光，小半飘向林宇这边，被他悄悄吸进袖口。

平安扣传来阵温热的震动，体内的暖流突然变得厚重，像掺了沙子的水泥，在经脉里缓缓流淌——他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股劲儿，捏拳头时，指节竟也泛出点淡金色，跟刚才那壮汉有点像。

“这是……要进锻骨境了？”林宇又惊又喜，表面却依旧慌张，抱着头往帐篷深处钻。

剩下两只铁脊狼被很快解决，队长站在狼尸旁喘气，胳膊上的伤口正泛着蓝光愈合。他扫过人群，目光在林宇身上顿了顿：“刚才那只狼怎么突然僵住了？”

“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下！”有队员指着地上的铅笔。

林宇连忙摆手：“不是我扔的！我刚才吓得只顾着跑，可能是风吹的？”他故意让声音发颤，还拍了拍胸口，“刚才那狼跟坦克似的，吓死我了，这锻骨境也太猛了，我这D-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。”

队长捡起铅笔看了看，没发现异常，随手扔了：“不管怎么说，今天多亏了这一下。看来有时候，运气比境界还管用。”

林宇缩在人群里，悄悄感受着体内厚重的暖流，嘴角差点咧开——原来吸收B级凶兽的灵气，能直接帮他冲境界？这平安扣怕不是个修炼加速器。

旁边有人在讨论刚才的战斗：“听说了吗？队长是通脉境，刚才那枪能拐弯，就是因为灵气能顺着经脉走。”“真的假的？那岂不是跟开了挂似的？”

林宇听着这些话，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扣。石头的温度渐渐平稳，体内的暖流也沉淀下来，像酿成了酒，醇厚又有力。

他知道，自己离锻骨境不远了。但这事儿，得藏得比老板的私房钱还严实。

远处的训练场上，赵磊正跟着队员比划扎马步，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。林宇看着他，突然觉得，或许当个“废柴”也挺好，至少没人会盯着你的进度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