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颤抖着拨打了110。

二十分钟后，两名民警来了，听完我的陈述后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。

“张科长啊……”年长一点的民警叹气，“黄老师，这事我们只能调解。”

“他们这是非法侵入和故意毁坏财物！”我指着被尿湿的沙发和平板电脑的残骸。

年轻民警低声说：“张科长在区里……有点关系。上次他们邻居报警，最后反而被投诉态度不好。”

“什么？”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年长民警尴尬地咳嗽一声：“这样吧，我们去找他们谈谈，让他们注意点。”

他们敲开了对面的门，我听到李美丽夸张的声音：“哎哟警察同志，我们小宝才八岁，小孩子调皮不是很正常吗？那个黄老师小题大做……”

十分钟后，民警回来了，脸上带着歉意：“黄老师，他们同意赔偿……五百块。”

“五百？”我指着三万多的沙发，“这连干洗费都不够！”

“要不……您走法律程序？”民警暗示道，“不过张科长认识不少法官……”

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，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。

送走警察后，我瘫坐在唯一没被污染的椅子上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