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个漂亮的短命鬼。
吹不得风,淋不得雨。
就连路上遇到大黄狗朝我吠了两声,我都要吓得发起高烧。
大夫说我这是从娘胎里带下来的弱症,治不好了。
爹娘不信,从御医到江湖郎中全请了个遍。
大夫们却都只是摇摇头,让爹娘将我好好养着,兴许还能活到十九岁。
我娘听了,险些受不住,整日以泪洗面。
全家把我当眼珠子一样养着。
直到我十六岁生辰那日,府外来了个游方道士。
那道士不仅知道我的生辰八字,就连前几日我在哪跌了一跤都清清楚楚。
我爹喜极而泣,眼瞧着我的病终于有救了,连忙将人请了进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。
游方道士摆了摆手,在满桌的宴席里只拿了一只烧鸡。
他啃着鸡腿,随手一指,直言我的一线生机在南边。
我爹还想再问清楚些,一个转身的功夫,那道士却已经不见了身影。
一旁的谢临舟听了,立刻就要收拾东西去江南为我寻药。
我爹来不及找人,又连忙回头对着谢临舟好言相劝。
委婉表示那道士说的南方也未必就是江南。
况且谢临舟也才十六岁,这山高路远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好。
林家也有些人脉,派人去寻药算不得什么麻烦事。
谢临舟头一扬,将我爹说的话全当成了放屁。
他塞给我一块白玉双鱼佩,红着脸说他一定会将我的救命药带回来。
到时候他就以此药为聘,来我家提亲。
第二天下了大雨,我本以为他不会去了。
可他还是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出发了。
我还感动了好一阵,特意去城门口送他。
回来高烧半个月,险些丢了条命。
我爹心疼得不行,他并未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谢临舟身上。
当下就派出一队人马去南方四处为我寻药。
但自那天以后,谢临舟就彻底没了消息。
林家与谢家毕竟是世交,谢临舟又是为了我才孤身去往江南。
我爹过意不去,便着人打听谢临舟的消息。
不打听倒还好。
这一打听,竟发现谢临舟在江南与一女子纠缠不清。
那女子借着自己家中有神药的名头,今日邀谢临舟骑马,明日带谢临舟游船。
谢临舟起先还颇有些不耐烦。
后来竟越发享受其中了。
我爹自然没放过这个消息,好生调查了那女子口中的神药。
更是花重金从赵家将神药买了回来。
药的确是好药,延年益寿,可解百毒。
却唯独治不好我的病。
我也彻底放下了对谢临舟的心思。
三年多过去,谢临舟从未传回过任何消息。
别说我和爹娘。
就是谢伯父谢伯母都以为他会留在江南和那女子成亲。
现如今,我马上就要十九岁。
若是没有奎辞,只怕就要病弱身亡了。
这个时候,谢临舟倒是回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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